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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果體(又叫做松果腺腦上體第三隻眼)是一個位於脊椎動物中的小內分泌腺體。它負責製造褪黑素,一種會對醒睡模式與(季節性)晝夜節律(en:Circadian rhythm)功能的調節產生影響的激素其形狀像是一顆小松果(這也是其名字的由來),並座落在腦部中央的附近,介於兩個大腦半球(en:Cerebral hemisphere)之間,被裹在兩個圓形的丘腦的接合處。

 

 

松果體受到來自頸上神經節交感神經支配。然而,也受到來自翼顎神經節耳神經節副交感神經的支配。甚至有一些神經纖維經由松果體柄穿入了松果體內(主要的神經支配)。最後,在三叉神經節的神經元則以含有神經肽類物質「腦垂腺苷酸環化酶活化肽」(PACAP)的神經纖維來支配松果體。

 

人類的松果體小囊包含了一種大量變異的沙礫狀物質,名為腦沙(corpora arenacea,或名為「acervuli」、「brain sand」)。化學分析顯示腦沙是由磷酸鈣碳酸鈣磷酸鎂磷酸銨所組成。在2002年時,以碳酸鈣的方解石形式出現的存量被予以描述。 鈣、磷 以及氟化物在松果體中的存量被認為與老化有關係。

功能

松果體最初被認為是某個較大的器官退化的殘留物。在1917年早期時,母牛的松果體萃取物被用來使青蛙的皮膚變亮。皮膚醫學教授艾倫‧本生‧勒納(Aaron B. Lerner)與他在耶魯大學的同事,在1958年時離析並命名了褪黑素,並希望這個來自松果體的物質能夠治療皮膚病。後來雖然這個物質並沒像預期般地有治療皮膚病的功用,但卻發現它有助於解決例如大鼠松果體的移除加快了其卵巢的成長、讓大鼠保持在不斷的日光下會減少他們松果體的重量以及松果體切除術(pinealectomy)和持續的日光兩者都對卵巢的成長有同樣程度的影響等不可思議的事實,這些知識促使了名為「時間生物學」的新領域出現。

褪黑素是色胺酸這種胺基酸的衍生物,在中樞神經系統裡還有其他的功能。黑暗會刺激松果體對於褪黑素的製造,反之光亮則會對其抑制。當視網膜的感光細胞偵測到光線並直接傳送信號到視叉上核後,便產生了自然的晝夜節律。其過程是經從視叉上核投射到室旁核(paraventricular nuclei)的神經纖維傳達生理節奏的訊號到脊髓並經交感神經系統到頸上神經節(superior cervical ganglia),又從那裏傳到松果體。對於褪黑素在人體中的功能依然不太清楚,不過一般將它作為晝夜節律性睡眠障礙(circadian rhythm sleep disorder)的配藥。

化合物松香烴(pinoline)亦是在松果體製造。它也是β-咔啉(β- carboline )之一。

人類的松果體會成長到大約1-2歲時,之後就保持穩定,雖然其重量從青春期時會再逐漸增加。在兒童時期保有充足的褪黑素被認為會對性成熟有所壓抑,因此松果腺瘤被認為與性早熟症(precocious puberty)有關。而當青春期來臨時,褪黑素的製造就會減少。在成人時,松果體的石灰化是典型的。

在動物方面,松果腺在性成熟、冬眠、新陳代謝以及季節性繁殖上明顯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松果體的細胞結構與脊索動物的視網膜細胞似乎有發展的相似性。現代的鳥類爬蟲類已被發現在其松果體中有黑視素(melanopsin)這種光傳導色素。鳥類的松果體被認為扮演與哺乳動物視叉上核一樣的角色。

針對齧齒動物的研究暗示著松果體可能會影響例如古柯鹼等消遣性毒品和像百憂解(Prozac)這樣的抗憂鬱劑的作用。而其激素褪黑素能對抗神經退化症(neurodegeneration)。

 

形上學與哲學

松果體的分泌活動僅相當地被了解。在歷史上,由於松果體的位置在大腦深處而啟發哲學家們認識到它擁有獨特的重要性。這種聯想使得松果體伴隨著圍繞在其被理解的功能上的神話、迷信與神秘理論而成了個神秘的腺體。

花了許多時間研究松果體的勒內·笛卡兒稱呼其為「靈魂之座」。他相信這是思維能力與肉體之間的連接點。證明笛卡兒如此認為的引文如下:

「我的觀點是這個腺體是靈魂最最重要的座位和我們所有想法形成的地方。我如此認為的理由是我除此之外無法找到大腦的其他部分不是成雙的。既然我們用一對眼睛來看一件物品、用一雙耳朵來聽一個聲音,而在瞬間從未同時有超過一個想法,這必然是從雙眼或雙耳以及其他地方進來的印象在靈魂細想之前就在身體的某個部位互相統合的結果。現在整顆頭中除了這個腺體外不可能找到任何這樣的地方了,此外它位於最可能適於這項用途的位置,也就是所有凹面的中央。而且它被將心靈帶入大腦的頸動脈小支流們所支持及環繞著。」 (1640年1月29日, AT III:19-20, CSMK 143)

「松果眼」的概念對於法國作家喬治‧巴塔耶(Georges Bataille)的生殖哲學來說位居中心地位,此在文學學者丹尼斯‧霍勒(Denis Hollier)其論文《反建築》(Against Architecture)中詳細地被分析。霍勒在這本作品中討論了巴塔耶如何將「松果眼」的概念視為在西方理性中的盲點以及暴行與發狂的器官。這個概念上的手段在他超現實的文本《傑蘇弗》(The Jesuve)與《松果眼》(The Pineal Eye)中相當地明顯。

松果體在加斯東·巴舍拉的《空間詩學》(The Poetics of Space)中也被注意到。

海蓮娜‧布拉瓦斯基(Helena Blavatsky)與愛麗絲‧貝利(Alice Bailey)等一些最早期的新紀元運動神智學神祕主義者,都寫到了靈魂與和松果體有關的神秘關係。這個限於圈內人的松果體概念直接地在愛麗絲‧貝利的《白魔法專論》(A Treatise on White Magic)的一個章節出現。

克卡利‧馬德拉(Khecarī mudrā)認為松果體對瑜珈姿勢的功能相當關鍵。

混沌教派(en:Discordianism)中,松果體是讓一個人與女神厄里斯交流之處的說法被擁護著。中國的某些宗教文化中有「天眼」的概念,其原型就是松果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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